而是當有一天連時間都忘記了彼此,有些事物卻還在永無止境的的等待。 CE71年1月10日 南亞聯邦首都新德里 總統官邸 深夜。
世界最遙遠的距離,不是縱貫兩極的千里之外,也不是戀人站在你眼前,卻不懂愛你。
冷清寂寞的城市。
街道上披著一層最深的靜謐,在明月的注視下,陰霾了角落裡蠢蠢慾動的黑暗,鮮紅的布幕後,陰謀正步步逼近,對無力抵抗的未來,寫下災難的詩篇。
沉默的官邸寢室內,一個沉重的呼吸,夾雜著心靈上的混亂,微抖的雙手正扣下板機,指向角落中的影子。
眼中迷茫的,一望無際的絕望。
激烈喘息的身穿軍服的男人,休斯准將,臉頰上還帶著深可見骨的朱紅劃印,正用驚懼的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一切,其慌張的程度是這位久經沙場素有“破敵之刃”美名的裝甲師王牌未曾展露過的。
映在休斯瞳孔裡的不是張牙舞爪的惡魔,而是稍來絕望的天使
那是在生和死的限界中擦身的驚惶。
休斯准將勉強整理了混亂的思緒。
冷靜點,唯有清醒,才能拯救自己。
在心中逐漸壓抑了不安後,休斯想起了年輕時所學的戰地生存準則,在這個戰亂不休的黑暗國度,多少的人民在槍砲聲中永遠的倒下,為了讓自己的家園保有明天,大家可是卯足了全力,放棄了多少珍貴的人、事、物,在最絕望的處境裡瑟縮,好不容易才換到了一把將國家通往安康平河的鑰匙。
如今內戰結束,成為臨時總統的自己,決不能在此刻倒下,為了把自己推上頂峰卻無緣看見明天的每個人。
他的腦海急速翻轉,5分鐘前,血艷濱飛的華爾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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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總統閣下,十分抱歉打擾了您的安憩,發生了緊急狀況。”大約20餘名裝備齊全荷槍實彈的法蘭西外籍傭兵敲響了總統寢室的大門。
“請進。”視網膜掃描無誤,休斯按下了門鎖解除鈕,門把轉了一個半圓,臉色凝重的外籍傭兵從門外魚貫而入,並交給了總統一件新的防彈衣及隨身手槍,和紅外線夜視鏡、防毒面具等裝備。
“府內電子系統及內外通訊設備遭受不名駭客入侵,已完全癱瘓。據可靠消息指出,府方已遭殺手入侵。”發言報告的人是哈伯克少校,休斯准將的安全護衛隊隊長,是他在烽火連天的戰地中以生命結交的摯友。
“我明白了,接下來就拜託你們了。”沒有多餘的客套對話,修斯對眼前的軍人投以絕對的信任。
只見隊長哈伯克手一揮,傭兵們一字散開,以身體排成圓形隊伍保護總統,對軍人來說,共同的信念是可以超越個體生死的,為了國家和榮譽。
室內的燈光晃了一下,隨著空調一起沉默,預備電力已被敵方切斷,足見事態嚴重和棘手,而寢室內的電子門鎖也在此刻完全失效。
“保持警戒,第一小隊已向外部求援,在援軍抵達前的15分鐘,用生命守護總統閣下。”
簡短的口號,卻像是響徹雲霄。休斯准將不禁嘴角上揚,他很開心,看到如此壯麗的軍魂。這個國家,還是充滿不可限量的希望的。
這時,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,氣氛開始凝結。
傭兵們用眼神示意,第5號作戰計畫準備,待敵方衝入,傭兵將按下手上的遙控器,接著架在正前方的強光照明設備將放出劇烈強光,在敵軍瞳孔放大、行動被擾亂的剎那,躲在敵人攻擊死角的傭兵圓型火力方陣將猛撲目標,這是絕對死亡的奏鳴曲。
沒有意外!所有敵人將在瞬間敗潰。
門把的弧度轉向最致命的弧度,多年沙場殺戮經驗,傭兵們在心中開始默數著血腥派對的前奏倒數。
倒數5秒,休斯整裝待發,讓手掌找回最原始的戰場靈敏。
倒數4秒,哈柏克嘴上的煙燒盡了最後一圈的等待。
倒數3秒,第2號傭兵微握照明裝置的手指開始冒汗
倒數2秒,窗台的花在微風搖曳下顫抖
倒數1秒,今晚的夜月,真美。
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磅!
毫不留情的交錯火力,把門後闖進的入侵者完全吞噬。
爆炸,血雨,碎衣,肉屑,壓倒性的爆裂攻擊,完全喪失憐憫的血艷十秒,眼前的入侵者群在瞬間體無完膚,成為死的不能在死的肉靶。
這時哈柏克示意,軍團們那狂暴的火力才收斂了下來,哈柏克趨前檢查屍體。
在鮮血紛飛的視線裡,站在最前排的哈柏克突然臉色發青。
“不對!那是敵人幌子,小心......。”
殺!
為時已晚,硬生生斷掉的隻字片語,成為了少將口中永遠無法說盡的的未完成。
血從哈柏克的脖子裡綻出最成美麗的紅艷,哈柏克倒地。
鮮血的盛宴,開展!
還未散去的硝煙霧氣裡竄出了一個閃電般的人影。
用不可思議的倏忽身法,衝進了門內,然後刀光劍影中又有兩位來不及反應的隊員倒地,這時眾人清醒了過來,原本已經停歇的槍砲火力這時又咆嘯了起來,人影用接近不可思議的神速避開了子彈的軌跡,然後雙手一拋。
“是微型炸彈,快保護總統!”
轉瞬間,偌大的會客室內陷入了火海,又有十位外籍傭兵倒下,用焦黑的軀體保護了總統的生命。
“哈柏克,可惡!”休斯的眼中充滿怒火。
<待續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