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你的心已累 以為失去了一切
其實等在前面 還有一整個世界
當你的愛已碎 以為純真會幻滅
其實等在前面還有一整個新的視野 新的起點
BY 張雨生/五月天《小時候》
已經好久好久,沒有飽嚐這種進退維谷的衝動,剎那間,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、連前進的步伐泛著遲疑,腦海的深處開始試想著,全世界,最不爭氣的‧‧‧‧‧‧
兩個字。
但,慶幸的是,直到最後,是「你」拉住了我。
“After all,Tomorrow is another day.”
2007年5月22日 天氣:與內心毫不相襯的雨
結束了,真的告一段落了。
壓在心中的巨石,在轉瞬間灰飛煙滅,化成了柳絮、幻成了雪,在陰雨中昇華。
曾經我以為,拼命的背負就是一種獲得,但是卻忽略了過度伸張的彈簧,也有斷掉的一天。
筋‧疲‧力‧盡。
曾經我以為,我的倔強已經走到了盡頭,就連一縷呼吸的重量,都可以輕易的壓垮當時的我。
困‧獸‧之‧鬥。
曾經我以為,綻開的裂痕再也沒辦法去修復,就連點滴的流水,都可以在心的築堤前,變成滔天巨浪。
如‧履‧薄‧冰。
曾經我以為‧‧‧‧‧‧
曾經我又以為‧‧‧‧‧‧
所以,當時的我,寫下了 灰心。
因為。
排迴在虛光幻影的十字街頭,觸目所及的盡是歡樂的臉龐、輕揚的舞姿、和躍動的旋律,氛圍像是徐風般愉悅,就連驟起的陣雨,也澆不息擦身而過的笑靨。
「我在哪裡?」
「我是誰?」
無聲的問號背後,鑲嵌著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濾鏡,彷彿切割了這個詭異的世界,既使身處在最喧鬧擁擠的人群裡,偶而轉身過來,卻發現,我只看的到自己的影子,在炎熱的地板間爬行。
我想,這就是寂寞。
蘇軾在〈水調歌頭〉無盡歎息的酣殤。
還記得,那一天是5月6號的星期一吧,當CRM老師不疾不徐的稱讚4個組別在期中報告的優異表現時,我正沮喪的拿起藍筆,記錄著老師講評的重點。
這是第一次,我所帶領的小組,沒有能達到預期的首選水準,但是這不構成我沮喪的緣由。真的,我不難過。因為本來失敗就是在所難免,挫折只是提供犯錯者一個借鏡的機會。
但是我很灰心,真的。
在不熟識的外人看來,一定認為我們這一組做事井然有序,創意豐富多變,甚至有人羨慕的說,這樣的組合,實在是戰鬥力滿分的一組。是啊!個人能力的滿分。卻不是團隊意識的滿分。
我只能苦笑。
朦朧中,我想起了段考剛結束的那個禮拜天晚上,交報告前的最後一次事前會議。
應到9人,實到3人。
故事的結局,往往決定在卷頭。
我知道報告的時間很趕‧很趕,截止日期是剛結束完段考的那一個禮拜一。也知道臨時抱佛腳是絕對行不通的,所以我早在兩個禮拜之前,我就發下了行程表。
時間自由,方式不拘。每個組員以個人為單位,空出時間到考查地點做自由研究,然後以5點為底限,每個人在截止前2天以任何方式將具體資料交到我手上彙整,然後星期日下午到孝清家開會,以上。
鏡頭回到行前會議,整整2個禮拜,14個晝夜,536個小時,做到的人,少之又少。
組員A早上傳了7個他整理的資料過來,認為責任已盡,晚上就安心的說有事不能來開會。組員B禮拜六與我隨行去做考察,交完了略高於底線的資料後,也說有事不便前來。組員C完全和D完全不記得我的交代,然後人正在南下的火車上。組員E一句打工,四兩撥千金。組員F完全失蹤,組員G和H則帶著「已經習慣了」的表情,默默的陪我弄報告到10點,然後成果是一份文字草稿,沒有美工、沒有排版,也沒有靈魂。
「沒關係,反正楊欽琮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嘛。」
大概在一些組員的心理,他們已經擅自幫我下了不付責任的定義,也給自己的怠惰一個看似合理的藉口,所以隔天早上游泳的時候,有人翹頭,也有人若無其事,只有幾個組員擔心的詢問報告進度。
我微笑一句:「放心。」沒有告訴任何人,我昨天10點半到家時,處理「創意辯論賽」的企劃到半夜12點,稍微潤飾了報告後就已經筋疲力盡,隔天早上第1節就要上游泳課,12點半社團就要去開會,然後我要利用僅僅2節課多的空堂,變出一份程序完整、排版良好,兼具美觀和文筆的CRM報告。
省略過程,總之我做到了。
到了中午12點,趕忙把報告拿去父親學校印刷成全彩。並囑咐組員G幫我印刷開會用的企劃書,然後狼狽且匆忙地,捧著飢腸轆轆的肚子,帶著「抱歉!我遲到了。」的神情走到會議室,把創意辯論賽的第一次會議開完。走出會議室的那一刻,我又必須加緊腳步狂奔。那時的時間大約是中午1點25分,5分鐘後就是下午的第一節課,還記得當時CRM老師突然想改變上課方式,帶我們到視聽教室觀賞“穿著Prada的惡魔”。
那一天,眼尖的同學也許還記得,我先將報告遞到老師手上,接著一個人默默的在教室外吃完便當。再進去看一場耽誤十分多鐘的電影。
分不清是有意還是無心,我的餘光開始環視身旁的組員,所有的人都被劇情逗的哈哈大笑,沒有擔憂也沒有愧欠。
突然之間,我好像聽到雨聲了,一場下在心裡的雨。
CRM的故事就到這裡結束了,儘管它好像完全沒有結局,就像是第一次CRM口頭報告一樣,我一個人負擔了超過七成的工作。不同的是,第一次CRM口頭報告結果十分豐碩,得到了老師和同學的掌聲,而這一次,面對同心協力的小班組、認真的負責的小茵組、以及向心力極強的魔術組,我們完全失敗了,或者說,「我」完全失敗了。
團隊的力量往往指向兩個極端的結果。
相乘累積次方。
亦或是,相除開根號。
如果這是一部電影,我希望這個慘痛的教訓,會變成打在結局上的一句字幕。
但可惜的是,這是人生。
無法逃避的我,還必須面對下一個問題。
這學期為了履行我對自己的期望,我開始加深加廣的去投入社團事務和班級活動,而非像上學期的掛名參加或是會自動在某個怠倦期消失:
1 在中山大學舉辦的南區辯論練習賽選手
2 對抗學長姐的社內辯論練習賽選手
3 滔滔社 全校性創意辯論賽執秘
4 滔滔社 全校性創意辯論賽活動主持人
5 春暉社公關
6 春暉社 新世紀愛滋病人類補套計畫執秘
7 燕巢校區搬遷計畫 會議班級代表
8 CRM分組報告組長
9 SA&D分組報告組長
10 實用英文分組報告組長
有的時候,決定一件事情只需要十秒鐘,但是負責一件事情卻需要一學期。
那是一種「重」,但是如果不幸還夾帶著挫折的話,我們也許可以更貼切的形容它
「痛」。
已經忘記了,或許也是不願意想起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既使身體再疲憊、心靈再不堪,我還時能隨時隨地的保持笑容,該說是虛偽?還是壓抑呢?總之就這樣吧。
這是我的 溫柔。
也是我的 倔強。
所以現在的我,還不能輸。
~To be continue
- May 25 Fri 2007 20:43
心情的微風札記 續灰心,結局的驚喜總在最狼狽的堅持中燦爛〈上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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